忽然,被子被人掀开,沈愉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傅临渊那张面无表情但是分外好看的脸。
从下往上,死亡角度,这人还是这么好看。
他敛著眸,长睫投下一片阴影,懒散又矜贵地道:“我要是不去,你不光要跟了季睿诚,还要反过头来对付我。”
傅临渊知道季睿诚那个人,沈愉要是当时没说出点什么让他心动的条件来,不可能现在还全须全尾地躺在这里。
而最让季睿诚心动的,就是能让他吃瘪。
听著他这篤定的语调,沈愉便知道,什么都骗不过他。
危险边缘走了一遭,沈愉的胆子反而变大了。再加上脑袋依然不舒服,她反而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大义凛然:“对,我答应了季睿诚,以后反过头来对付你的银湖会所,让你输得数都数不清,把他在你那里吃的亏全都赚回来!”
说完,她梗著脖子瞪著傅临渊,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。
明明是很有气势的话,被她这破锣嗓子说出来,中间还有几个字发不出声,断断续续的,没有任何气势,反而显得有些滑稽。
傅临渊瞧著她这虚弱还挺带劲的模样,微微勾唇,轻笑了一声。
沈愉皱眉,他好像並没有生气?
她的感觉没错,傅临渊的確没有生气。他不会因为沈愉暂时向季睿诚的“倒戈”而生气,相反,他还觉得她不错,临危不乱,有脑子。而且敢作敢当,敢承认。
比起那些遇到危险就哭哭啼啼方寸大乱的人,沈愉这种关键时刻可以用尽方式为自己谋活路的,才能成大事。
很好。
正想著,忽然感觉到手指上传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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