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太后要开粥棚？这波是KPI压死人！

“张公公，”他的声音陡然压低，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、却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寒意，“您说……在这宫里，是您口中的‘法度’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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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顿了顿，帽檐阴影下的唇角，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，一个转瞬即逝、却足以颠倒生死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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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……能活下来的命，更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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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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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让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狠狠劈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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佝偻的身体猛地一晃，踉跄着后退一步，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自己的胸口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急促喘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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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老脸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，惨白如金纸，看向小宦官的眼神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、如同见到九幽恶鬼般的极致恐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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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！他什么都知道！昨夜十常侍的覆灭，那些惨死的名字，他义子的下场……这个看似卑微如尘的“贱-奴”，如同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，洞悉着这深宫最黑暗、最血腥的一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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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活下来的命……才是最大的法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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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宦官的话，如同一把冰冷的钥匙，狠狠捅开了张让内心最深的恐惧之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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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侥幸逃生的惊惶，失去爪牙的无力，对董卓屠刀的恐惧，对自身朝不保夕命运的绝望……如同决堤的洪水，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强硬和伪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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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所有的算计，所有的威压，在这个“贱-奴”轻飘飘的几句话面前，土崩瓦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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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宦官不再看摇摇欲坠、面如死灰的张让。他缓缓转过身，面向珠帘之后，姿态重新变得恭顺卑微，深深躬下身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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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后仁慈，体恤黎庶，乃社稷之福，万民之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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