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皓笑道:“干我屁事。当晚夜袭,我身上都没沾血,只顾着站在河边赏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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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佑只得换个角度恭维:“临阵不乱,沙场赏月,先生好气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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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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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皓欢快大笑,指着李佑打趣道:“小小年纪,满嘴谎话,令尊教子有方,想必也是一位妙人。”突然他又叹息起来,“唉,这个年月,有趣之人不多。可惜令尊已遭不测,否则我定要结交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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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佑沉默不语,面露戚容,这个话题他不方便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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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皓放下酒杯,拿出折扇摇啊摇,问道:“两日前,你连敌情都不清楚,为何就敢登楼献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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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佑回答说:“好教先生知晓,小子也算是流民,饿得久了浑身都没力气。那些乱民就算抢到粮食,也才吃饱几天?能有几分战力?早一日主动出击,就可多一分胜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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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等贼军杀到城下,不论是否能够守城,城外街巷必然被毁,到时候又该有多少百姓无家可归?县尊又该耗费多少财力去安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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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这大唐本就是我李家的天下,小子身为皇族后裔,理当为陛下守好这大好河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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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,你倒是给他省了许多铜钱,”苏皓摇头自嘲,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听闻灾民起事,众人都想着如何守城,破敌妙策竟被你一个孩童点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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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佑谦虚道:“侥幸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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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皓饶有兴趣打量李佑,嘴里咀嚼着一粒花生米:“小小年纪,心思敏捷,性格沉稳,可惜不是我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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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佑小心应答:“先生过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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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皓蓦地无奈忧伤:“我有两女一子,女儿皆兰心蕙质,偏偏儿子是个蠢货。杜诗有云:‘宗文守旧宅,念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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