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5章 在这个世界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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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的，皮肤下有血液流淌，还能做出生动表情，不会消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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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脸贴入他的掌心，轻轻蹭了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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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璨看着她，却又根本看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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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的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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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喃喃的说：“不是大脑，不是心脏，是我的条件反射做出了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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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的反射神经太发达了，它想要你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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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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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反应神经太发达了，因为我体育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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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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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的声音，是谁的脸浮现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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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空看着温璨的脸，仿佛又回到那个漫天梨花和灰烬的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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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岁的叶十一被最想救人的少年拉进怀里紧紧抱住，在他浑身颤抖的哭泣中第一次感受到心脏同频的震颤，那时的她只是个迟钝的不会流泪的观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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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七年后的叶空在这条相似的公路，在那辆相似的跑车前，抱着同一个少年，抱着这个少年长成的浑身是伤却活下来的男人，却渐渐哭得不能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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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在这世上，在这荒诞的不讲道理的世界里，到底何以为爱，何以为人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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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婴儿时期后就从未嚎啕大哭过的叶空坐在地上，浑身是灰地抱着温璨，哭得肆无忌惮，浑身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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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泪一滴滴砸在温璨脸上，像一场迟来的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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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这模糊的点点滴滴的雨，温璨看见了金色的黎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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