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青策马急行三天三夜,他將以往耽搁的路程全都赶了回来。而今他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,座下的千里马也累得腿杆子打闪闪。
此刻他牵著马踌蹴一个路口旁。路口边儿上有一块奇大的石头,石头上刻著两个十分粗糙的字——寒口。它算是真正的,西南与西北的分割线。
他展望著前边那本没有路的路,黯然伤神……前往西北的明路彻彻底底地算是断了,一眼望去前边儘是不穿的枯草平原,天蓝地黄百草枯。但唯一令人高兴的是,蔓延的白色恐怖终於在这里得到了停歇。
平原上乾燥得容不下雪,大西北的天空上偶尔会有雪絮,但深夜而落,清晨便化作雪水。
头上的天空就算有云也透著蔚蓝色,日光有,浅浅的让人十分愜意。但愜意和舒服並没有太大的关係——愜意指的是精神上的享受,而舒服还得讲究身心呀!
西北的寒风非常非常的凉,接触它会让你的身心十分不愉快!
雪中的寒风就像一把刀,割在脸上生疼;西北的寒风就似琴音,绝韵地吹,无情地响,从你的眼鼻耳进入,直刺心窝窝里头!
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。路就在脚下,即使万般踌躇还是要踏行。
他回望了一眼来时狂奔的路——一路的风霜与马蹄,它们並不能存在多久,西南的雪很快便会將足跡掩盖。
而就算足跡消散,但此行却已踏踏实实地走了,那些做过的事不会忘记,结交的朋友不会失去,改变的东西不更会復原。无论对错,英雄无悔。
“走吧,闻说寒口附近有一个小镇,倒时候把你餵得饱饱的。”燕青抚了抚马儿便牵著朝平原走去。
后听雪苍茫。
前惹草泛黄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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