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字是:赵卫国(主任)。
电话是一串数字。
赵卫国!
赵主任。
姓赵的他爹,果然是他!
梁莎茜扫了一眼,嘴角勾起弧度:“好东西。”
车子在坑洼的路上疯狂颠簸,载着一车的血腥,伤痛和刚刚撕咬下来的一点染血的证据,冲回那个同样充满铁锈味和不安的工厂堡垒。
回到工厂,天都快亮了。
厂子里值夜的工人看到我们这惨样,特别是背上那个不成人形的二狗子,都吓傻了。
“快!腾地方!弄点热水!干净的布!”老鲁吼着。
二狗子被小心地放在一张铺了干净被单的破行军床上。
梁莎莎带来的那个医生立刻扑上去检查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“腿保不住了,伤口严重感染,肋骨断了好几根,脱水,营养不良。”医生每说一句,旁边人的心就往下沉一分。
张彪被人搀扶着,跌跌撞撞冲过来。
看到行军床上那个血肉模糊,几乎看不出人样的兄弟,他整个人都傻了。
扑通一声跪在床边,颤抖的手想碰碰二狗子的脸,又不敢。
“狗子?”
二狗子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,浑浊的眼珠转了转。
“彪彪哥”
就这一声!
张彪这个挨刀子没掉一滴泪的糙汉子,“哇”地一声嚎了出来。
哭得像个孩子!
他抱着脑袋,拳头死命捶打着冰冷的水泥地,手背都捶破了皮!
“操他妈的姓赵的!老子跟你没完!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!啊啊啊!”
工人们围在周围,看着二狗子的惨状,看着张彪的悲愤,一个个眼睛都红了。
几个女工偷偷抹眼泪。
有人默默地去烧热水,有人翻出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,有人拿来干净的旧衣服剪成布条。
没人说话,但那股子同仇敌忾的劲儿,比啥都浓。
天亮了。
“老鲁!强子!”我站在那个印着血手印的控制台前。
“带人!把围墙给老子加高,用废钢板焊,有缝的地方,全他妈堵死!”
“大门!换成加厚的,焊死!只留个小门!”
“车间顶!找地方,弄几个高点的观察哨!”
“汽油!废机油!瓶子!给老子做燃烧瓶,越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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