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里窜出来,一个甩尾停在我们面前。
车门弹开!
“上车!”梁莎莎在里面吼!
我们连滚爬爬地钻进车里。
我背着二狗子坐进后座,血污蹭得到处都是。
徐莹最后一个挤进来,关上车门。
“嗡!”桑塔纳发出一声咆哮,轮胎卷起泥浆,像受惊的兔子,猛地冲进黑暗里。
后面零星的枪声追着车屁股,很快就被甩远了。
车里死寂。
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梁莎莎换挡的咔哒声。
浓烈的血腥味和汗臭味呛人。
我低头看着怀里,二狗子像块破布似的蜷缩着,眼睛紧闭,脸肿得看不出人样,嘴唇干裂发紫,断腿的地方还在渗血。
只有胸口那点微弱的起伏,证明他还活着。
强子捂着流血的胳膊。
猴子脸上挂了彩。
老鲁看着二狗子的惨状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死死咬着牙才没哭出声。
徐莹坐在我旁边,默默地把那把滴血的刮刀在破布上擦了擦,插回后腰。
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几张皱巴巴的纸。
是刚才在仓库混乱中,她眼疾手快从一个打手身上摸来的。
“给。”她把东西递给我。
我接过来。
翻看那几张纸,是货物清单,写着什么“汉代陶罐x2”,“战国青铜剑x1”,“唐代卷轴(残)x1”。
再看那个小本子,巴掌大,硬壳,里面密密麻麻写着数字和代号,像密码,根本看不懂。
但最后一页,用红笔潦草地写着一个名字,和一个电话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