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罪人斩首

之中再无自信桀骜，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——那是一个底层的错误、一个他在少年时期就已知晓，但不知何时就完全忘记、或是刻意忽视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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决定一个人本质的，是他经历过的一切所凝聚的记忆与意志，而非是他物质层面的年龄。「神降装置」从最开始就是注定失控的技术——他让一个人凭空拥有了不属于他的人生所凝的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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讽刺的是，天使们都记得，这些记忆并不属于自己。但他自己反倒是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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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果然，」老人低声喃喃着，「时光不再回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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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来，与罗素目光交汇的瞬间，他的瞳孔之中浸出了某种洞察一切的辉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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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察觉到自己变得苍老的那一瞬间，他仿佛理解了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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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已经来不及了。他的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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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好在，这世界还来得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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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素站在原地一动没动，但他手中的灿金色光剑，却突然无限延伸——随着他的挥剑、倾斜着划过了整个世界，连同老人那腐朽的灵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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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灿金色的裂痕，在他那幽绿色的灵体上无比鲜明的浮现着、闪耀着宛如太阳般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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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竟是……罪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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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瘦的老人低声呢喃着，慢慢跪下。但就在他跪在地上之前，他的灵体中猛然之间进出光来——他的躯体在这天地鸟笼之中骤然破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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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记忆碎片四处飞散，嵌合在整片天地之中。贴合在每一根囚笼之上，都是他自少年而至青年、自青年而至中年、自中年而至老年的某段记忆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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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希望我的刀够利、你死的不痛，罪人擢升。希望我们能够击败你，窃夺天空的欺神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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