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他行贿。”欧阳伦將银票收下。
朱標望著欧阳伦手中那张在烛火下泛著银光的银票,指节因用力攥紧袖袍而微微发白。
“妹夫,別人行贿你受贿,这可是大罪!”朱標的声音带著明显的颤抖,指尖几乎要戳到银票上跳跃的火苗,“你若是收了钱帮了这人,那受贿之罪可就做实了!御史台的弹劾奏章能把咱们这后堂的门槛踏破!”
他想起父皇朱元璋铁腕治贪的雷霆手段,后背瞬间渗出冷汗,连青砖地上的寒意都变得灼热起来。
欧阳伦却將银票轻轻折起,塞进袖中暗袋,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整理书画。
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的褶皱,象牙扳指在烛火下泛著温润的光:“陛下可知,这新城建设需要多少银子?”他忽然走近几步,压低声音道,“工部送来的预算,光是城墙就要三百万两。可户部帐上能动用的现银,並不多,这些钱真要是全部走户部,那陛下其他的地方可就没钱可用了。”
“大明现在发展的確是好,国库钱也不少,但钱的地方更多啊!”
朱標一滯,想起前日在文华殿看到的国库收支表,密密麻麻的赤字仿佛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。
“而且对於其他那些商人也不公平!”朱標强撑著怒意,抓起案上的狼毫狠狠拍在砚台上,墨汁溅在宣纸上晕开,“陈万贯能送千两银票,那些本分经商的小商贾怎么办?若都靠银子买名额,新城岂不成了贪腐窝点?”
欧阳伦却轻笑起来,笑声里带著三分得意七分狡黠。他从书架上取下一卷舆图,哗啦展开铺在案上,烛火將地图上的新城轮廓染成血色:“陛下且看,这新城扼守铁路要道,光是码头税每年就能收数十万两。可若现在为了所谓『公平』,放那些空有诚意却拿不出银子的商人进去,三年五载建不成城池,朝廷岂不是血本无归?”
他修长的手指在舆图上重重划过:“陈万贯的千两银票,不过是个引子。等他进了新城,就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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