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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王忠跌跌撞撞闯进来时,他正盯著“工部奏请追加铁路驛站修缮银”的摺子出神。
“陛下!太上皇急召!”王忠的衣袍下摆还沾著太乐宫的露水,额头青筋隨著喘息突突直跳。
鎏金宫灯在朱標眼前晃出虚影,他握著硃批的手微微发紧。
自父皇退居太乐宫后,这样的急召极少出现。
穿过九曲迴廊时,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,惊起棲息的夜梟,悽厉的啼叫划破寂静,朱標想起昨夜欧阳伦那句“韩国公怕是又要吐血”,喉间泛起一丝苦涩。
太乐宫的沉香混著药味扑面而来。
朱元璋半倚在紫檀榻上,枯槁的手摩挲著褪色的龙纹靠垫,浑浊的眼睛在朱標身上扫过,像老狮王审视新狮王。
“听说保定的地皮拍出天价?”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,惊得殿內当值的宫女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。
朱標深吸一口气,將帐册呈上前:“回父皇,此次拍卖所得二百八十万两,其中燕王府.”“別跟朕说这些!”朱元璋突然挥袖,打翻案上的青瓷药碗,“那四十万两的粪坑地,还有用军餉生利的勾当,当朕老糊涂了?”
殿內空气骤然凝固。
朱標望著满地狼藉的碎瓷,想起欧阳伦临行前那句“若太上皇问起,就说臣甘愿领罪”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“是儿臣思虑不周”他刚开口,便被朱元璋的冷笑打断:“思虑不周?你那妹夫倒是聪明,知道用三成利息堵你的嘴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著如何给欧阳伦那傢伙开脱?”
烛火摇曳间,朱元璋撑著龙纹拐杖缓缓起身,龙袍下的身形比上次见时又消瘦几分。
“三成利息充內帑?”他凑近朱標,呼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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