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断桥上的篝火

nbsp;陶醉拍着她的背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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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往火堆里添了最后一根柴，抬头看向陶醉。她的面罩在火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，只有那双眼睛，在昏暗里像浸了水的黑曜石，安静又温柔。他突然想起在地铁隧道里第一次见她，她举着消防斧，眼神冷得像冰，却在看到蚀变体扑向他时，下意识地拽了他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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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他想说什么，又咽了回去，最后只道，“睡会儿吧，我守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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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醉摇摇头：“你也累了，轮流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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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没再坚持，靠在对面的桥壁上，闭上眼睛。但他没真睡，耳朵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，还有……她的呼吸声。很轻，像羽毛落在心上，让他紧绷了很久的神经，莫名地松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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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炭火彻底灭了，桥洞里渐渐冷了下来。陶醉把丫丫抱得更紧，正想叫醒陈默换班，突然听到桥洞外传来一阵马蹄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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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蚀变体，是活物的蹄声，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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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立刻推了推陈默，压低声音：“有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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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瞬间睁开眼，手里的工兵铲已经握紧。小李和阿木也被惊醒了，阿木赶紧把小黑塞进怀里，往陶醉身后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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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声在断桥边停了下来。接着是几个男人的说话声，粗声粗气的，带着股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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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，这破桥能有啥好东西？我看就是白跑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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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！”另一个声音更沉些，“昨天那伙拾荒者说，看到黑骨营的人往这边追，说不定能捡点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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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骨营？就咱们这点人，撞上了不是找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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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个球！他们刚被蚀变体冲了营，肯定元气大伤。再说，就算碰不上黑骨营，捡个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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