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断桥上的篝火

。水鬼惨叫着缩回水里，溅起的水花里混着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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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！”陈默拽起小李就跑，“它们被血腥味引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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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里接二连三地冒出黑影，都是半人半鱼的水鬼，嘶吼着往岸边爬。阿木拉着丫丫跑得飞快，小石子硌得他脚底板生疼也没敢停。陶醉跟在后面，手里的砍刀反握在身后，随时准备应对扑上来的水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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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算冲上河滩的硬地时，所有人都累得直喘气。回头看，七八个水鬼趴在岸边，青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，却没再往前追——大概是陆地上的阳光让它们不适，皮肤在光线下微微冒着白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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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娘的……”小李一屁股坐在地上，脱了鞋查看伤口，血已经把布条染红了，“这鬼地方，连块石头都跟人过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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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从背包里翻出阿木给的草药，嚼碎了敷在小李的伤口上，再用布条缠紧：“忍忍，到前面找个地方再处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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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前又走了两个时辰，荒原渐渐被稀疏的树林取代。路边出现了一座废弃的石桥，桥身断了一半，另一半悬在半空，底下是干涸的河床，堆满了锈迹斑斑的汽车残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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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在这歇会儿吧。”陈默指着桥洞，“能挡挡太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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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洞里还算干净，大概是之前有拾荒者来过，地上铺着些干草，角落里还有个生锈的铁桶，像是用来生火的。阿木捡了些枯枝，用陈默给的打火机点起堆火，橘红色的火苗舔着柴枝，发出“噼啪”的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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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丫靠在陶醉怀里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草叶。阿木把小黑放在腿上，用树枝逗它玩，黑猫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，喉咙里发出“呼噜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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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舟基地……真的有那么好吗？”小李靠在桥壁上，望着洞外的天空，“要是跟磐石堡一样，也是群疯子掌权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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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再走。”陈默往火堆里添了根柴，火星子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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