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有糖吗？

地骂着，却不忘捡起地上的几发子弹塞进兜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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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走过去，撕开自己的衣角，用力勒在他的伤口上方：“能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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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话，死不了。”小李撇撇嘴，“就是可惜了那两个跑掉的，回头肯定带更多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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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得快点走。”陈默看了看太阳，已经升到头顶，“磐石堡应该在前面那道山脊后面，天黑前必须赶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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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搜鬣狗帮成员的尸体，翻出半袋压缩饼干、三发猎枪子弹，还有一个军用水壶——里面只剩小半壶水，漂着点浑浊的杂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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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得省着喝。”他把水壶递给陶醉，“给丫丫抿一口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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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丫却摇头，指着小李的伤口：“给叔叔吧，他流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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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愣了一下，难得露出点不自在的表情，摆摆手：“我不渴，你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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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醉没说话，拧开水壶，先给丫丫倒了点在掌心，看着她小口舔完，才把水壶递给小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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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理完尸体（他们没力气拖远，只能用石头盖住，尽量掩盖血腥味），四人继续赶路。小李的胳膊不敢用力，猎枪换到了左手。陈默走在最前面，步伐比之前快了很多，后背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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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丫起初还自己走，后来实在累了，就趴在陶醉背上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，嘴里念叨着：“磐石堡……有糖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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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有。”陶醉托着她的腿，脚步踉跄却没停，“还有干净的水，软乎乎的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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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回头看了她们一眼，放慢了脚步，从背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苹果——不知道放了多久，皮都发蔫了，却没坏。“给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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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丫眼睛亮了，接过苹果，小口小口地啃着，连核都舔得干干净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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