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有糖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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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喘口气，就看到独眼龙举着枪对准了她。那只浑浊的独眼闪着凶光，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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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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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响起，但倒下的不是陶醉。是陈默用工兵铲格开了子弹，子弹擦着铲面飞出去，打在油罐上迸出火星。他扑过来撞开独眼龙，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到沙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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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眼龙虽然少了只眼，力气却极大，死死掐着陈默的脖子。陈默的工兵铲被压在身下，只能用拳头砸他的脸。两人在沙地里翻来滚去，沾满了油污和沙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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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！”一个没死的鬣狗帮成员举着枪要帮忙，却被油罐顶上的小李一枪打中肩膀，枪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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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醉冲过去，抬脚狠狠踹在独眼龙的腰上。独眼龙吃痛，手一松，陈默趁机翻身压住他，工兵铲毫不犹豫地插进了他的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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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眼龙的身体抽搐了两下，不动了。那只独眼还圆睁着，盯着灰蒙蒙的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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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两个鬣狗帮成员见状，吓得魂飞魄散，连滚带爬地往摩托车那边跑。小李在油罐顶上放了两枪，没打中，只是惊得他们摔了个狗吃屎，爬起来更快地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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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罐区里终于安静下来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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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从独眼龙身上起来，胸口剧烈起伏，迷彩服被血浸透了一大片，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。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沙，看向陶醉：“没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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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醉摇摇头，转身跑回油罐洞，把丫丫抱出来。小家伙的脸上全是泪痕，却倔强地说：“我没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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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你很勇敢。”陶醉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，声音有些发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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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从油罐顶上跳下来，胳膊上中了一枪，血顺着指尖滴在沙地上。“妈的，这群杂碎枪法还挺准。”他龇牙咧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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