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的木雕

跑的姿势后，三步并作两步，动作夸张地跑到樟木匣子厚重的尖角处，双手五指捏拢后又猛地张开：“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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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额头撞出一个大窟窿，白花花的脑浆顺着鲜红的血液向外淌，身子软塌塌地倒在地上，眼睛阖不上，只能出气多进气少地直勾勾盯着相处许久的姐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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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山月看了眼杂乱散落的矮凳：“那些旁观的姐妹应当被吓得立刻站起身，慌乱地踢开凳子，开始了作鸟兽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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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狸娘浑身打起摆子，喉头干呕：“那...那个...那个撞头的姑娘是...是...是哪个呀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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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山月神色平淡：“哪个在生病，就是哪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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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小姐...那个舅小姐...”周狸娘呢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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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山月将催情更催命的东西隔着帕子收回匣子，蹲身上锁，将帕子一撩，随风卷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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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。”贺山月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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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吗？”周狸娘抬起眼，陡生出一阵眩晕：“舅小姐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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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刚应该死了。”贺山月未停下脚步，向三楼门廊走去：“那一声惨叫，通常是将死之人发出的，最后的呐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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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狸娘头晕目眩，胃中翻江倒海，如行尸走肉般盲目前行，回房间后，夜饭的食盒已放在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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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看清食盒里的豆腐，周狸娘“哇”地一声呕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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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晚上，右侧厢房都没消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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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铺天盖地的呕吐声，紧跟着呜呜咽咽的压抑哭声，然后是来回踱步又长久矗立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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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二嬢被闹得睡不着，嘟嘟囔囔地骂：“狗日的！还没死呢就好好睡觉吧！莫不是在等死了好好睡个长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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