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住了平日里的精明和果断,只剩下一种沉静的安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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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门响,她抬起头,看见叶昭站在门口,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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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睡?”她轻声问,放下了手里的针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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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昭没有立刻回答,他只是看着她,目光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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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,那盏灯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暧昧的、无声的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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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然后迈开步子,走到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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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屋……太潮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,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来,“对你身子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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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秀兰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当然知道西屋潮,那本就是当初为了避嫌,她自己主动搬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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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眼看着他,试图从他那张总是紧绷着的脸上读出些什么,但他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,只有那双眼睛,在昏暗中亮得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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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搬回主卧睡吧。”叶昭又补充了一句,话说完,他像是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,视线微微移开,落在了她手边的针线笸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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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邀请,一个迟来的、却又无比郑重的邀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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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秀兰的手指蜷缩了一下,指尖上传来针尖的微凉触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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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扭捏,也没有追问。在这个家里,他们本就是法律上的夫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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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点了点头,声音很轻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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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多余的言语,她站起身,收拾好针线,吹熄了堂屋的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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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卧里,弥漫着叶昭身上独有的、淡淡的肥皂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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