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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完后,她小心翼翼地把画撕下来,叠好,趁着没人注意,偷偷溜进叶昭的房间,将画放在了他的书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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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边,年纪最小的团子,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叶昭换下来的旧皮带,有模有样地斜挎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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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右手握着一根小木棍,当做手枪,在院子里迈着小正步,小脸绷得紧紧的,嘴里还模仿着大人,发出“砰、砰”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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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!不许动!”他对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喊道,神情严肃,活脱脱一个小叶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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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邵凯在一旁看着,嘴角撇了撇,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嘲笑他,只是默默地回屋,继续摆弄他的录音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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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叶昭处理完手头的报告回到家,推开房门,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的那张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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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过去,拿起画,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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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纸上稚嫩的笔触,和那个努力想画得威严的警察形象,让叶昭那张总是紧绷着的脸,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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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画,站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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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他拉开书桌的抽屉,将画纸仔细地抚平,郑重地放了进去,和一堆重要的文件放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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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沉,四合院里万籁俱寂,只有几声疏懒的虫鸣,从墙角的草丛里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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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昭将那张画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后,在书桌前站了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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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身,轻轻拉开房门,堂屋那盏昏黄的灯依旧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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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秀兰正坐在桌边,手里拿着针线,借着灯光给招娣的一件旧衣服缝补袖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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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低垂的眼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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