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后,上野公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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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已经停了,空气清新湿润。不忍池上水汽氤氲,湖心亭里,梅法官独自一人,凭栏而立,看着满池残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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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背影,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有些萧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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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,像一个真正的幽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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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法官没有回头,仿佛早就知道他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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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个月,辛苦你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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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死难的同胞做事,不辛苦。”许峰的语气很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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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法官转过身,他比一个月前憔悴了许多,眼窝深陷,但那双眼睛,依旧明亮而锐利:“我看了警视厅的报告,也看了镁国人的内部简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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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十二个人,五十二种死法,天衣无缝。许峰同志,你的手段,让我这个老法官都叹为观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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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夸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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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是。”梅法官摇了摇头:“我今天找你来,是想请你停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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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峰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:“理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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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再杀下去,没有意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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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法官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,递给许峰一根,自己也点上,深深地吸了一口:“你杀的这些人,在镁国人眼里,是‘资产’。你动了他们的蛋糕,他们现在已经把你列为最高优先级的清除目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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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续下去,你面对的,将是整个镁国的国家机器。你很强,但你不是神。你死了,谁来为我们发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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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峰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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