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缺这点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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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至宁没接话,只把剩下的半块酱鸭塞进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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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随着荆禾每日午休时过来,萧至宁和元朗渐渐觉出了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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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禾是锐流班的学子,能进锐流班的,要么是术法根基扎实,要么是流派专精突出,按说该是被先生看重的模样。可荆禾每次来,袖口总沾着泥,有时小臂还会有淤青,粗布裙上也总带着被撕扯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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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开始也不明白,直到那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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锐流班的院子挨着源流班后墙,那日元朗要去买糖画,拉着萧至宁绕路从锐流班后巷走,刚拐过墙角,就听见里面传来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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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个玄衣男子——上次在回廊推搡荆禾的那个,此刻正把荆禾按在墙上,手里捏着只断了翅的机关鸟,木片碎得满地都是。“乡巴佬,还敢做这破烂玩意儿?”他指尖戳着荆禾的额头,“忘了上次怎么断的手指?还敢在锐流班露本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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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禾咬着唇,手背青筋绷得发亮,却没敢挣扎,只盯着地上的机关鸟碎片,眼眶红得像浸了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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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朗“呀”了一声,刚要冲过去,被萧至宁按住了。她拉着元朗躲在墙后,直到那玄衣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,才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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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禾见了他们,慌忙擦了擦眼角,蹲下身去捡木片,手指抖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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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他欺负你?”元朗蹲下去帮她捡,看着满地碎木,声音都发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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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禾捏着块碎木,沉默了很久,才低声开口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我刚进学院时,选了墨家流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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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墨家的天赋是天生的——别人要学半个月的榫卯结构,她看一遍就会,做的机关鸟能衔着铜钱飞半里地。可入学没几日,这玄衣男子——听说是什么侯爷家的庶子,见她的机关鸟新奇,随手就拆了。她气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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