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雨夜里,跪成百姓的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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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杨的大嗓门混着此起伏的"让开"，"肖主任呢"，"我们送鸡蛋来的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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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举着"禁止喧哗"的牌子往外赶人，却被一个举着锦旗的老头拦住："我们就看一眼，就一眼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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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刚要坐起来，手机在枕头下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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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来，屏幕上"苏绾"两个字在晨光里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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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改签机票回来了。"苏绾的声音带着疲惫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，"你这次，真的不一样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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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望着帐篷外晃动的人影，忽然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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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苏绾翻文件的声音，还有她轻声说的"基层干部心理韧性评估"——她总说要懂他，不止于政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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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，滴在他手背上，凉丝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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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篷外，老杨的声音越来越近："让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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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给肖主任送土鸡蛋，他昨晚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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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嘘——"有人压低声音，"肖主任刚睡着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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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闭了闭眼，把手机贴在胸口，屏幕的微光映在心口，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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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过天晴的风掀起帐篷一角，他看见远处山峦的轮廓，像极了八年前那个被羞辱的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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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如今，他终于能撑起一方晴空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