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雨夜里,跪成百姓的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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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们跟紧我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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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，最后一批老人被送进临时安置点时，肖锋的声音已经哑得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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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婆的小孙子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："叔叔你别死，我妈说你是好人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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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蹲下来，想摸摸孩子的头，手却抖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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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才发现，自己的腿早没了知觉——从跪祠堂到指挥转移，整整八个小时，膝盖旧伤在雨水里泡得发肿，指尖触碰皮肤，竟像摸到一块冰冷的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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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不死。"他哑着嗓子笑，用尽力气捏了捏孩子的手，掌心传来孩子手心的温热与汗湿，"等天晴了，叔叔带你们看新房子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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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快亮时，雨势终于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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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蜷在临时帐篷的行军床上输液，手背被扎了三针才找到血管，针尖刺入时传来一阵钝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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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蹲在帐篷口，往搪瓷杯里倒热水，水汽氤氲，模糊了他脸上的沟壑："你图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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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个笔试，把命搭进去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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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望着帐篷外渐亮的天色，想起八年前那个雨夜——周梅把他的简历摔在地上，说"你这种没背景的，这辈子也就这样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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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雨也这么大，他蹲在楼道里改了一夜方案，雨水从破窗户灌进来，冻得他直打摆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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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图下次他们信我。"他声音轻得像叹息，"他们信我，就能少死几个人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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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篷外突然响起喧闹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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