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王婶,我二十分钟到。"他挂断电话时,老杨已经把摩托车推到跟前,"我跟你去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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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用。"肖锋扣上雨衣帽子,塑料帽檐磕在额角,发出轻微的“嗒”声,"镇里还要留个人盯着物资调配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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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了拍老杨肩膀,掌心传来湿冷的布料触感,"你记着,等会把应急帐篷的位置再检查一遍,特别是祠堂后墙那片—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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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被炸雷截断,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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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杨望着他冲进雨幕的背影,忽然想起三天前听证会上,肖锋也是这样,单枪匹马撕开了赵处长的虚假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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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低洼村的便道在第三道山梁处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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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踩着齐踝的泥浆往上爬时,膝盖旧伤像被细针扎着,那是去年排查危房时从屋顶摔下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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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,湿泥裹住脚踝,黏腻的阻力拖慢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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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顺着眉骨流进眼角,刺得眼球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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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定位显示还有两公里,他干脆脱了鞋,把手机和录音笔塞进内衣口袋,赤脚踏着滑溜溜的山石往前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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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底踩到碎石的锐痛、苔藓的湿滑、树根的突起,一一传入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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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裹着雨丝抽打在脸上,像无数细鞭抽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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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踹开祠堂虚掩的木门时,雨已经砸得瓦片噼啪响,檐角滴落的水珠连成银线,在青石阶上溅起细碎水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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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正中央,陈阿婆盘腿坐在青石板上,怀里抱着半块残碑,碑上"陈门先考"四个字被雨水泡得发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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