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"我爷爷说,好人都要被雷劈...你别被劈啊!"那哭声稚嫩却撕心,像针扎进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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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篷外传来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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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带着救援队冲进来,雨衣上沾着草屑:"肖组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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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后那道山梁塌了!"他抹了把脸上的水,"要不是您提前让我们布控,那俩躲在柴房的娃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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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没听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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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扶着帐篷杆慢慢坐下,膝盖的疼像有人拿锤子在敲,一下一下,敲进骨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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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子趴在他腿上,眼泪把他裤腿洇出个小水洼,温热的,像春天的第一滴融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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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时,雨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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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置点的空地上,二十多面锦旗在晨风中展开,布面被雨水洗得发亮,猎猎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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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前面那面红布上,"官为民死,不负青天"八个字还带着露水,在晨光中微微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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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婆颤巍巍地递来一碗姜茶,手背上的老年斑像片秋天的枫叶,茶香混着辛辣扑面而来:"肖同志,喝口热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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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接茶的手在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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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当公务员八年来,第一次有人用"同志"称呼他,带着股热烘烘的、带着灶火味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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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帐篷里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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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来,屏幕亮起的瞬间,苏绾的消息跳出来:"副组长举报信已被压下,但有人建议把你调离一线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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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小马扎上,望着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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