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会前暗布棋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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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病房里，监护仪的滴答声裹着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，像一层无形的薄膜贴在皮肤上，令人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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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梧桐叶在风中簌簌作响，像是谁在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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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刚把发言稿最后一页压平整，床头的座机突然炸响，惊得他指尖一颤，钢笔在封皮上划出道浅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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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却带着穿透力，将他刚找回的思绪击得粉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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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肖主任，赵委员让您今晚回镇，有紧急会议。”值班员的声音带着被从被窝里拽起来的困意，尾音还黏着没咽下去的哈欠，像是被揉皱的纸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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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的后槽牙轻轻咬了咬，喉结动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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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病床上母亲均匀起伏的胸脯——半小时前刚喂过温粥，这会儿正攥着他的旧围巾睡熟，银发铺在枕头上像团揉散的雪，泛着微弱的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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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在医院，母亲刚做完手术。”他声音放得很慢，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袋上的封条，那封条粗糙的边缘硌得指尖发痒，“能不能请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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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委员说这是组织安排，必须参加。”值班员的语气突然硬了几分，像是照着纸条念的，“您尽快，镇办小刘在楼下等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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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筒里传来汽车鸣笛的闷响，肖锋贴着听筒的耳朵一凉，仿佛那声音直接穿透了耳膜，震得颅骨微微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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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三天前路过赵国栋办公室时，透过虚掩的门看见对方正在打电话，压低的声音里蹦出“医疗改革”“抢功”几个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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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话像钉子一样扎进记忆里，此刻终于连成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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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不是巧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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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电话，肖锋站在病床前，影子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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