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医门隐局围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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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病房里，肖锋坐在折叠椅上整理发言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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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已经睡熟，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极了高中晚自习的钟声，规律而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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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灯罩子歪着，在墙面投出暖黄的光晕，照见床头那本《基层医疗政策汇编》——夹着便签的那页，“联动机制”四个字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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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肖主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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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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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穿白大褂，浅灰毛衣袖口沾着药渍，手里提着个塑料袋：“给阿姨带了点小米粥，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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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：“王大夫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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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夫接过杯子，指节捏得发白：“手术时间……我帮你提前到下周三。”他突然抬头，目光穿过肖锋落在墙上的照片上——那是郑敏母亲洗出来的，他伏在床头柜写报告的侧影，台灯把他的轮廓勾得很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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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人给院长递了话，说你太出风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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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的笔尖在发言稿上点出个小坑，墨迹在纸上扩散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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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赵国栋办公室那幅“稳如泰山”的书法，想起镇里流传的“赵委员最厌新人冒尖”的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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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从他开始跑村卫生室那天起，就被盯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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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他说，声音轻得像落在被单上的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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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夫起身要走，手搭在门把上又顿住：“肖主任，最近别单独去仓库领药。”他回头时，走廊的光从背后照过来，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，“有人在药库监控上做了手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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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合上的瞬间，肖锋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，像是某种隐秘的鼓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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