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账本里的暗涌

，是我妈跑前跑后帮您要到的赔偿款。”老张的眼神颤了颤，肖锋趁热打铁：“那些钱要是真被拿走了，您孙子今年的学费怎么办？您儿媳妇的药钱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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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突然用袖子抹了把脸，鼻涕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淌：“钱是打到宏远工程的账户了！村主任说上面有人要‘协调费’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……哪敢问啊！”他掏出个皱巴巴的收据，“这是当年的转账单，我偷着留的……你可千万别说是我给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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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接过收据时，手指在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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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据上的收款方赫然是“宏远工程有限公司”——和白月湖项目里周梅的那家公司，连财务章的红漆都褪得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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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的中巴车摇摇晃晃，肖锋把收据夹在笔记本里，透过结霜的车窗看外面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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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裹着轮胎摩擦路面的嗡鸣，像是某种低沉的警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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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突然震动，是郑敏发来的语音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肖哥，刚才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来办公室，说要查你的电脑！他们翻了你的抽屉，还拔了u盘……你、你小心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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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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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了摸内衣口袋，那里有个防水袋，装着所有资料的加密备份——这是他从大学就养成的习惯，每次重要资料都存三份：电脑、随身u盘、贴肉的备用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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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巴车经过镇政府时，他看见自己办公室的窗户亮着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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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光里，两个黑影的轮廓在窗帘上晃动，像两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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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紧口袋里的备用盘，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发烫，像团压在掌心的火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