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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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手机,屏幕上有个未接来电,显示“小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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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拨过去,那边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肖哥,我是青山村的刘建军。我家前年申请了扶贫养鸡场补助,村里说拨了二十万,可我们连鸡苗都没见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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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肖锋掏出笔记本,笔帽咬在嘴里,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清醒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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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村主任说建养鸡场能脱贫,让我们签了字按了手印。可场地刚圈起来,就说资金不够,后来连围栏都让人拆走卖了废铁!”小刘的声音突然压低,“我偷偷问过施工队的老张,他说……他说钱根本没到我们村账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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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粒打在脸上生疼,像是无数细小的针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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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青山,突然想起台账里“产业扶持”那栏的120万——正好和小刘说的二十万乘以六户吻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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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笔记本揣进怀里,那里还放着母亲当年送他的钢笔,金属笔帽硌得胸口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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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鸡场原址的荒草有半人高,积雪压得草尖往下垂,像一排弯着腰的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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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踩着冻硬的土块往里走,鞋底发出“咔嚓”的脆响,像是踩碎了什么人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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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工队老张蹲在废弃的饲料槽边抽烟,看见他时手一抖,烟头掉在雪地里,滋啦冒出股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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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叔,当年的养鸡场工程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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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、没有什么!”老张的喉结上下滚动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皮肤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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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个搬砖的,啥也不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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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蹲下来,和他平视:“张叔,我妈是社区的王阿姨,您记得吗?去年您孙子被狗咬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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