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红章之下的黑幕

“行。”刘雪的声音突然冷下来，“我有个记者朋友在省报，他手里有份工程质量黑名单。”她停顿片刻，“但你得做好准备，周明远的岳父是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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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肖锋打断她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，“谢谢学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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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小时后，手机震动把他从半梦半醒中拽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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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发来的文档里，周明远参与评审的七个项目赫然在列：a市水库工程溃坝、b县学校教学楼倾斜、c镇公路建成半年塌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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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项目的中标单位都不同，却都有“李昊律师事务所”作为法律顾问出现在审批流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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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证据链图谱时，晨光已经爬上了窗棂，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斜照进来，照亮了桌上的纸张与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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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屏幕上交叉的红线，喉结动了动：“原来你们早就在体制里织好了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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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笃笃笃。”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，郑敏探进半个身子，珍珠耳钉在晨光里闪了闪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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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肖主任，县里刚发通知。”她扬了扬手机，屏幕亮起的瞬间，像是点燃了什么，“下周由招商局牵头，组织‘乡村振兴产业对接会’，让我们扶贫办准备项目资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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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合上笔记本，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证据复印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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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张上的红色印章像血一样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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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，他伸手把散落的文件收进抽屉，锁扣转动的声音清脆利落：“知道了，把通知转发到工作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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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敏退出去时，门帘晃了晃，带进来一阵风，吹动了桌角的纸张，也吹乱了他心头的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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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望着墙上的“为人民服务”锦旗，手指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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