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辞职,报考省选调生

李昊拍着他椅背说“肖同学，这位置我替你坐会儿”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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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王主任刚才看他时，像在看一只自己撞进笼子的麻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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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少钱？”他指尖抚过那行批注，粗糙的纸面刮得皮肤微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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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十。”摊主眯眼笑，“算你交个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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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摸出钱包，里面只剩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——这是他这个月的生活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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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钱递过去时，老头突然说：“你这相，是要走条难路。”见肖锋抬头，又笑，“别介意，我年轻时在文化馆抄过几年面相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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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把书塞进帆布袋，转身往家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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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粒打在脸上，冰凉刺骨，他摸了摸布袋里的硬壳书，突然觉得掌心发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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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锋回来啦？”母亲开家门时系着蓝布围裙，围裙兜里还塞着调解记录本，“今天怎么这么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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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换鞋时，闻到厨房飘来萝卜炖排骨的香，汤里夹杂着姜片与白胡椒的味道，温暖而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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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手搭在他肩上，比平时凉——她刚从社区回来，自行车后座的棉垫还沾着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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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肩膀，带着些许鼓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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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辞职了。”他脱外套时，帆布袋滑下来，《孙子兵法》露了一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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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手顿了顿，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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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角的细纹被暖光照得很软，像小时候他摔破膝盖时，她蹲下来给他贴创可贴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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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算考选调生。”他把布袋里的《孙子兵法》拿出来，“去基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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