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往前走吧

收回视线，她扶着摇摇欲坠的李识衍，问他：“陛下，还要杀么？不杀的话，我们就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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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看着她冷漠的眉眼，怔了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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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王的威胁在此刻那么单薄和可笑，显得他是个暴戾昏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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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忽然低笑起来，笑声里浸满了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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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大半个月都是朕偷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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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遮住泛红的双眼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，“每日你在春台殿，朕都不敢相信是真的……总要反复问宫人好几遍，确认你真的在，才能安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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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从他指缝间渗出，他不顾失态，也不顾什么尊严，哽咽道：“你给我做的那顿饭，是这三年来，我吃过最好的一顿。有你在身边，我才睡了这三年来第一个安稳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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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这些东西。明明以前是最稀疏平常的事，只是我从前从未放在心上、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……”他猛地攥紧心口的衣服，疼的他皱起眉：“有一天竟会这样求而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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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余……我知道你不信，可朕真的后悔了……”他放下手，看着桑余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剜出来的，“真的……很后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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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怔在原地，听着他说后悔，心里没有心疼，如果说非要有别的情绪，大概就是怒其不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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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前用命效忠的帝王，怎么就成了这个鬼样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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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……不想再看你难过了，朕可以让你们走，可是走之前，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对我笑一下？你忘了么，你还欠我一件事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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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静静地听着的哀求，本想无情的讽刺回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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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不说明她还放不下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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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早就放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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