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把她还给朕

不是不敢，是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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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开嘶哑的喉咙，用很低的声音，试探的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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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什么……才肯把她……还给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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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识衍皱起眉，看着祁蘅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，一滴滴地往下落着猩红的血，却只顾着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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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明白了——眼前这个男人，早就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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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臣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桑余不是物件，所以不存在还不还的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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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的指尖轻轻颤抖，他又低低地笑了起来，笑声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，带着黏腻的湿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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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给朕说这些可笑虚伪的话，桑余喜欢听，朕不喜欢，你究竟要什么……”他向前一步，龙袍下摆扫过地上的血迹，“朕都可以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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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烛火摇曳，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却显得格外单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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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自己都没发现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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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盐税，兵权……”他苍白的唇一张一合，“还是你要冯崇的位置？或者谁的位置都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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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识衍看着祁蘅，听到他说这些话，心中沉沉地一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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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皇帝，此刻却像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，连他最重要的尊严都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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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”他声音很轻，“您这样，也挽救不了什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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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的身体晃了一下。他忽然抓住李识衍的衣袖，指节泛白：“那你要朕……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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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透过窗棂，照在祁蘅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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