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替她出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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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把的光在祁蘅脸上跳动，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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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拢起眉头，目光忽然多了几分迟疑和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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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父子情深吗？”祁蘅想起了自己的父皇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“真是令人动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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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方缓缓抬头，看见祁蘅眼底似有心软，心中顿时燃起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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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下一秒，那点心软就蒸发在一声轻笑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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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视着瑟瑟发抖的赵家父子，展颜一笑：“可惜，这种东西，朕没有感受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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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歪了歪头，握着剑：“先帝当年教朕的第一课就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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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尖突然往右一偏，抵在了赵德方咽喉，划出一道血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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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试图跟皇权，讨价还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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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院子瞬间陷入死寂，静得能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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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方瘫坐在地，失去了所有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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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，今日，祁蘅是铁定要他在自己和儿子之间做出一个选择，硬逼着他弑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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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才抬起颤抖的手，缓缓握住了剑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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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身沉甸甸的，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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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身，拖着步子走向赵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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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垣惊恐地瞪大眼睛，不住地往后缩，嘴里发出呜咽般的求饶声：“爹……爹不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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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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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方声音嘶哑，老泪纵横，“为了赵家这几十口性命，苦了你了，爹对不住你……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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