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替她出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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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中所有的人，包括奴仆，都跪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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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垣被扔在青石板上，抬头就看见父亲赵德方也跪在正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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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……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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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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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方厉喝，声音却抖得不成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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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重叩首：“臣教子无方，求陛下开恩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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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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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垣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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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看过去，这才注意到，阴影里的太师椅上端坐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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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玄服上的暗纹龙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，玉冠下那张脸俊美如神祇，却冷得像阎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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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指尖轻叩扶手，每一声都像敲在这一地赵家人的心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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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开口，声音温和地关心赵垣：“伤好些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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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垣牙齿咯咯打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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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面对李识衍时，他至少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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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，天子眼中空无一物，仿佛在看一件死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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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恶鬼飘到了面前，压在你的胸口，让你生生喘不过气，连动都动不了，偏生还带着诡谲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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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垣额头抵地，伤手在石板上洇出血迹：“回、回陛下，好……好些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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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忽然笑了：“那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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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向赵德方：“对了赵爱卿，你有几个儿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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