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降为良娣

地，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令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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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……她唯一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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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盯着地上那四分五裂的青玉令牌，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，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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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慌乱的跪着爬过去，指尖刚要碰到碎片，就被一把扼住手腕拽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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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就这么在乎？"祁蘅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，"他给的东西，一块破玉佩，你就这么——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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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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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看见桑余在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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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害怕的颤抖，而是某种更深的、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战栗。她低着头，散落的发丝遮住脸，可地上突然洇开的深色水痕骗不了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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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下意识松开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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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慢慢把手收回来，被攥过的手背泛着可怕的青紫，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，只是用力拢住那些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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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块尖锐的玉碴扎进掌心，血顺着腕骨往下淌，在素白中衣上晕开一朵红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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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是破东西......"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"是奴婢......活着的念想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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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着的念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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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在心底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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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念想已经被朕碾碎了，”祁蘅冷冷看着她："现在，你还想走吗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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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缓缓抬头，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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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静得可怕，连烛火都凝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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