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不如放她离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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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远安怔了怔，下意识看向桑余，却见她已经低下头，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，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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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，罪有应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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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他最终应了声，跟着祁蘅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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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眸子顿了顿，却仍挺直脊背，只是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了那个装着玉佩的锦盒——还没来得及给他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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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踏入御书房，殿门在身后沉沉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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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对着季远安，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案几上的奏折，指节微微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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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远安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他的身上，他看出这位皇帝，是在克制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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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卿，”他开口，声音低沉而冷，“今日之事，是你越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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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远安垂首而立，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：“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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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明白？”祁蘅眼底寒光凛冽，一字一句，微微沙哑：“朕让你统领禁军，不是让你去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嫔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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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远安抬眸，直视帝王的目光：“陛下是说桑婕妤？”他顿了顿，笑意更深，“可她不是您亲口说的——‘奴骨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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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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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一掌拍在案上，震得茶盏叮当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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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我和她，你算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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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远安怔了怔，他也感觉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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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了皇帝的祁蘅，和从前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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