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不如放她离开

掀起，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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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之间明明什么也没有，可又像是横亘着什么，隔在他们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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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身后跟着的侍卫太监跪了一地，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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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压抑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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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季远安微微颔首，收敛了情绪，躬身行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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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却看都没看他一眼，目光死死锁在跪在地上的桑余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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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也在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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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只看了一眼，什么解释也没有，甚至……没有求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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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两个，就像毫不相干的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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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的目光从桑余身上移开，转向季远安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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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远安垂眸，声音冷硬：“回陛下，桑婕妤冲撞禁军，臣……正在教她规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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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刚刚桑余的软弱，季远安就觉得愤怒，又说了一句：“是她自己跪下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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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卷着落叶在三人之间打着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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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屏住呼吸，等着看皇帝会如何处置——毕竟桑余曾是陛下最亲近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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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却突然笑了，只是笑意未达眼底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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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桑余，声音轻飘飘的：“既然这么喜欢跪，那就跪着吧。”顿了顿，又补了一句，“正好合了你这一身的奴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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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一把刀，一下子狠狠扎进桑余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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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转身，对季远安道：“季卿，随朕去御书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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