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她还清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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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足够狠。”桑余缓缓站起身，看着她：“就比如……就算我现在武功尽失，可若是下定主意让你走不出去，也有一百种方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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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昭仪脸色大变：“你做什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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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家贵女？”桑余步步逼近，“你也说过，我一个奴婢，能带着你同归于尽，也不算吃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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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昭仪踉跄后退，面色发白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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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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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只说了一个字，贺昭仪如蒙大赦，仓皇逃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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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走了，桑余才支撑不住，跪倒在地，大口喘息着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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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嬷嬷抱住她：“娘娘，您这是何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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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却突然笑了，笑声嘶哑如鸦啼：“嬷嬷，你说得对……我何苦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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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望向窗外，阳光正好，却照不进这清梧院的阴冷，“我早该明白的……从他喜欢陆晚宁的那一天起，我就该明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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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颤抖着解开衣带，露出胸前狰狞的疤痕：“这一道，是为他挡的刀。”又指向肩膀，“这一处，是为他挨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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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抚上残废的右手，“这里，也是为他断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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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嬷嬷泣不成声：“娘娘别说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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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一片枯叶飘落，悄无声息地坠入泥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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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展开紧握的右手，那枚惠嫔留下的玉坠已被鲜血染红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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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，她竟将它生生捏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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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！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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