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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握着那只求救的杯子,冲回工位,没有理会夏衍发来的新方案,而是直接调取了那个只有我和陈屿知道的底层通讯接口,用尽全力敲下最原始、最强烈的脉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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`010011000100111101000011010000010101010001000101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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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cate(定位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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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发出的瞬间,我抓起外套冲出了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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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他在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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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边缘,那个废弃的旧天文台改造的私人实验室。那是他真正的“核心机房”,存放着他最疯狂也最珍视的未完成原型,也是他情绪失控时唯一的避难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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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沉重的、布满铁锈的门,里面没有开主灯。只有角落里,他惯用的工作台上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。陈屿背对着门,坐在工作台前,肩膀塌陷,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疲惫和脆弱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刺鼻的咖啡焦糊味和松香燃烧的气息——那是他极度焦虑时才会出现的调试气味组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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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台上,散落着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电路板和零件,中间放着的,正是他引以为傲的那台智能咖啡机的核心主板。旁边,那个环境同步器也被拆开了,裸露着精密的芯片和细小的气味胶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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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图用他最熟悉的方式——拆解、分析、重构——来解决他无法理解的情感冲突。结果显然是一团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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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慢慢走过去,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。他听到了,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却没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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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停在他身后,目光落在那片狼藉上。然后,我伸出手,没有触碰他,而是轻轻地、小心翼翼地,覆盖在他紧握着一把精密螺丝刀、指节发白的手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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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猛地一颤,像被强电流击中。螺丝刀“啪嗒”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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