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：顶楼的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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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工刀的刀柄还在发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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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柠栀翻出窗户，落在二楼的露台上，瓷砖凉得像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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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三点还差十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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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顶楼的楼梯口就在斜对面，铁门上挂着把大锁，锁眼里塞着团黑乎乎的东西，看着像凝固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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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妄视野里，那团血里缠着根头发，头发的另一端通向楼顶，在月光下泛着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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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上去？”影子的声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开，比之前更尖利，“去年陈橙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，骨头碎得像粉笔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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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柠栀没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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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摸出那串铜钥匙，选了把齿纹最复杂的，往锁眼里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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钥匙刚碰到那团血，就发出滋滋的响声，血团慢慢融化，露出里面的锁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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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哒”一声，锁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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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铁门的瞬间，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铁锈味涌过来，和标本室的味道不一样，这味道里还带着点甜腻的香，像腐烂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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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，却有一行新鲜的脚印，从楼下一直延伸到楼顶，脚印很小，像是穿着童鞋踩出来的，每个脚印中央都有个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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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柠栀握紧美工刀，一步一步往上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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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转角的窗户破了个洞，风灌进来，发出呜呜的响声，像小孩在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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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三楼时，她突然停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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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平台上放着个粉色的书包，拉链敞开着，里面露出半截作业本，封面上写着“方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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