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月下第一课

谢昭珩教得慢，苏小棠学得歪歪扭扭，可他竟不觉得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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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晚风裹着凉意吹来，苏小棠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，他才惊觉已过了三个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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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就到这儿。“他伸手要扶她起来，却见她膝盖上沾了草屑，鬼使神差地蹲下去，替她拍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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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忽然扑进他怀里，发顶蹭着他下巴：“昭昭教小棠，小棠好开心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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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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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金红的山尖，忽然觉得这天地间的寒意，好像没那么刺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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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，苏小棠蜷在床上睡得正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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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皱起眉头，鼻尖急促地抽动——那气味像腐木混着腥血，比后山的“臭臭“更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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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身子猛地一震，她掀开被子赤着脚冲出门，连鞋都顾不得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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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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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昭！“她拍着谢昭珩的门，指节撞得发红，“臭臭来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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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多臭臭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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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“哗啦“一声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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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穿着中衣站在门内，眉峰紧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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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要开口，忽然瞳孔微缩——风中飘来若有若无的妖异气息，像淬了毒的针，扎得他后颈发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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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演武堂敲警钟。“他抓住苏小棠的手腕，将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，“我去守山殿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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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昭昭一起！“苏小棠攥紧他的衣袖，“小棠闻得到臭臭在哪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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