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出现在地上。某个下午,他站在阳光下打电话,脚下的影子却没有跟着他抬手,反而保持着握笔写字的姿势,在地面留下浅淡的痕迹。他低头看去,影子瞬间恢复正常,但地上却残留着浅浅的划痕,形状与杯底那蠕动的裂痕惊人地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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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的异常愈发频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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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说起从未发生过的“共同回忆”:“记得去年在海边捡的那个贝壳吗?你说它像我的耳朵。”阿哲纠正她他们从未一起去过海边,她困惑地愣了几秒,随即笑着说“记错了”。她会对着空无一物的角落说话,然后转头对他微笑:“刚才那只猫好可爱,你没看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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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梦中开始看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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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,他梦到自己穿着白大褂,在冰冷的实验室里记录数据,笔记本上画着类似杯底裂痕的诡异图案。桌上的金属铭牌清晰地刻着“陈哲”——一个他从未用过的名字。另一次,他梦到自己身披沉重的盔甲,站在漫天黄沙之中,一支利箭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左手小指,剧痛让他失声尖叫——醒来时,现实中的小指传来一模一样的撕裂痛楚,指甲盖下赫然出现了一个淡红色的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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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更长久地凝视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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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的人拥有和他一模一样的疤痕、痣点,但他眨眼时,镜中人总慢上那么半拍。他做出细微的动作,镜中人会滞后零点几秒才跟上。有一次,他死死盯着镜中人的眼睛,那人影却在他毫无动作的情况下,突然眨了一下眼。“我是谁?”他对着镜子,声音轻得像耳语。镜中人动了动嘴唇,没有发出声音。但阿哲却“听”到了,那声音和林薇说“门”时一样冰冷刺骨:“你是被观察的那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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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哲最后能抓住的锚点,只剩母亲的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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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,母亲抱着三岁的他,站在老家槐树掩映的小院里。母亲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,阳光在她发梢跳跃,泛着温暖的金光。母亲在他十岁时因车祸离世,这是他拥有的唯一一张她的照片,一直珍藏在钱包夹层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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