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,她就踉跄着后退几步,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夜色中。老刘疑惑地看向后座——除了自己随手扔在那里的外套,空无一物。可很快,怪事就出现了。首先是收音机。每当经过北郊的电信大楼时,电台就会突然跳到某个不知名的频率,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喊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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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刘起初以为是信号干扰,直到有次后座坐了位中学老师,那位戴金丝眼镜的女士突然脸色煞白:“您...您听到有人在念课文吗?“她颤抖的手指指向空空如也的后座,“是《纪念刘和珍君》...我教了二十年语文...“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夜晚,雨后的空气潮湿而沉闷。老刘送完最后一单,已经是凌晨两点多。手机导航显示电量不足10%,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数字像某种倒计时。街道上空荡荡的,路灯的光被雾气隔断,照得路面一片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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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拖着疲惫的身体,开着车往家的方向驶去,收音机里的电台播放着悠扬的老歌,主持人低沉的嗓音正在讲述八十年代的爱情故事。车窗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雾,老刘打开除雾开关,听到空调管道里传来类似指甲刮擦的声响。当他驶近“老鸦弯“时,导航突然卡顿,电子女声机械地重复着“右转...右转...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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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地方是出了名的“鬼弯“,据说1998年冬天,一辆满载返乡民工的大巴在这里冲出护栏,十七人当场死亡。死者中有一对带着脑瘫儿子的夫妻,被发现时,母亲仍保持着将孩子护在怀里的姿势。老刘以前听跑夜班的出租车司机说起这些事,总是不屑地往地上啐口唾沫:“瞎扯淡!“可当他真正行驶到弯道时,却发现方向盘突然变得异常沉重,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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弯道中央,蹲着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,背对着马路,正低头摆弄一辆自行车,动作机械而僵硬。那人身上的工装布满暗色斑点,在昏暗的路灯下呈现出黑褐色的光泽。老刘心里“咯噔“一下,猛踩刹车,可车子却像失控了一般,疯狂地朝那个方向冲去。“让开!“老刘的喊叫声在车厢内炸响,震得自己耳膜生疼。他死死攥着方向盘,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带着血腥味。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啸,某种粘稠的液体突然从方向盘缝隙渗出,滑腻的触感让他几乎抓握不住。下一秒,车子猛地撞上了路边的树丛,一根折断的树枝穿透前挡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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