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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摩托最后一点油烧干在离火车站还有五里地的荒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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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格咬着牙,推着车,白念之挺着还不算太显怀的肚子跟在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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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的北风像刀子,卷着沙砾抽在脸上,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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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看到那个站牌掉了漆的“大西店站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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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像刚从泥里捞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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挤上那趟开往乌鲁木齐的绿皮火车时,手里攥着的,只有生格从破工装内袋里掏出的两千块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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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在马场拿的半个月工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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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就是他捉了叶主管的把柄,讹了2千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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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里混杂着汗味、劣质烟草味、方便面味和长途跋涉的体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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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挤人,行李塞满了过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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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格护着白念之,在人缝里艰难挪动,总算在硬座车厢角落找到了两个靠窗的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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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念之是瘫坐下去,小腹隐隐的坠胀感和强烈的反胃让她脸色煞白,渗出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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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怀上这个“不被祝福”的孩子后,妊娠反应最剧烈的一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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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日来的身心俱疲,身体里流淌的汉族与蒙古族血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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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都在她脆弱的身体里激烈争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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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格把一个破旧的牛仔背包塞进行李架,脱下身上那件还算厚实的旧夹克,不由分说地裹在白念之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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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就裹紧。”他声音低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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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?”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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