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水从眼角滑落,“原来杀人……是这么痛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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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的忏悔,已经太迟了。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,再也回不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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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城的春天,花开得依旧繁盛,只是看花的人,换了一批又一批。历史的长河里,奸佞与忠良的斗争从未停止,只是有些人的名字,会永远刻在耻辱柱上,而有些人,则会被后人永远铭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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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行通被凌迟处死的消息传到江南时,正是清明时节。常州府萧府的老管家捧着那封染血的信,跪在萧琰的灵位前,老泪纵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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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,您看见了吗?奸佞伏法了,您可以瞑目了。”他用袖子擦着眼泪,烛火在灵牌上跳动,映得“先考萧公讳琰之位”几个字忽明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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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不知道,魏行通虽死,东厂的阴影却并未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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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南京守备太监府的密室里,三盏油灯围成三角。坐在上首的王承恩捻着佛珠,佛串上的紫檀木珠子被他盘得油光锃亮。他曾是魏忠贤的随堂太监,魏行通死后,他成了阉党余孽的新头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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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督主的仇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坐在下首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嵩阴恻恻地说,他脸上有一道刀疤,是当年为魏忠贤挡刺客时留下的,“萧琰虽然死了,但他那封血书把咱们的底子抖了个干净,要是让崇祯那小子当真查起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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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承恩睁开眼,三角眼射出精光:“李大人急什么?萧琰死了,可他还有家人,还有门生故吏。咱们动不了死人,还动不了活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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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,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:萧琰的长子萧承嗣,现为应天府学增生;门生钱谦益,官拜礼部侍郎;同年好友黄道周,任右中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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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人,都得一个个收拾。”王承恩的手指划过“萧承嗣”三个字,“先从这毛头小子下手,让他知道,得罪魏公公的人,就算死了,也别想安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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