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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贤在东厂的地窖里修建了一座佛堂,供奉着从感业寺请回来的观音像。每月初一十五,他都会独自跪在佛像前,诵经三个时辰。没人知道他在祈求什么,或许是为那些死于东厂的冤魂,或许是为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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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应元年的冬天,魏忠贤已年近六旬。他的背更驼了,走路时需要人搀扶,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,能看穿大臣们笑容背后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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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宗即位后,对东厂的权势有所忌惮,却又离不开魏忠贤的情报网络。他开始逐步收回权力,将一些东厂的职能划归刑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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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贤对此似乎并不在意。他将东厂的事务交给心腹千户,自己则大部分时间待在府中。他整理那些从灵武带回的旧物,看到当年高力士送他的那半块干饼的油纸,突然老泪纵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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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子仪前来探望时,看到这位权倾朝野的厂公正坐在廊下晒太阳,手里捻着一串普通的菩提子。“厂公,如今朝局稳定,您也该歇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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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贤笑了,露出没剩几颗牙的嘴:“郭将军可知,这长安的水太深,我不放心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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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终死在一个雪夜。代宗亲自前来吊唁,看到魏忠贤的遗容平静,枕边放着一本《金刚经》,里面夹着一张河间府的地图,上面用朱砂圈着一个小村庄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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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厂在魏忠贤死后并未撤销,只是权势渐衰。多年后,当人们谈论起这位传奇宦官时,有人说他是奸佞,有人说他是忠臣,就像长安的雾,永远看不清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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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启年间,一位老史官在整理档案时,发现了一个尘封的铜匣。里面是魏忠贤记录的宫廷秘闻,从太宗朝到代宗朝,事无巨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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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官翻看时,发现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:“吾本阉人,无报国之门,唯以残躯,为君司目,是非功过,留待后人评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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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长安城的钟声响起,惊飞了檐下的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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