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臣妾姜氏,自请废后

;萧景珩目光微沉，白玉勺在药碗里轻轻搅动了两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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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，在他俊挺的鼻梁旁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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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将军立下这等大功，”他语气平静，却刻意放缓了每个字，“朕想着，不如赐个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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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字尾音微微上扬，像是询问，又像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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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直射进来，将他眸中的暗涌照得无所遁形，却偏要装作漫不经心地等她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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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云琅”三个字像根细针，猛地扎进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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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昭宁指尖一颤，后面萧景珩又说了什么，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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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，仿佛又回到那年春日的杏花树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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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将军逆着光站在她面前，指尖捏着一朵绢花，笑得温柔：“昭宁，我给你戴上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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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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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珩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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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昭宁猛地回神，垂下眼睫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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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凭陛下做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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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珩盯着她看了许久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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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将药碗重重搁在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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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好养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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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珩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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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门还未完全合上，姜昭宁就听见他压抑着怒意的声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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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群没用的东西！连主子都伺候不好，留着何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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