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叫太医们都回吧,别在这儿耽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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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昭宁轻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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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迟疑着退下,一步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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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脚步声远去,姜昭宁才猛地捂住嘴,压抑地咳了起来,指缝间渗出一点猩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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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前,她诊脉时就已察觉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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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以为是连日操劳所致,却不想竟是心脉受损,药石难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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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动声色地擦去掌心那抹刺目的红,强撑着坐直了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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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门忽然被推开,萧景珩端着药碗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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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色如常,却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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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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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昭宁刚要起身行礼,就被他按住了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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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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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珩在床边坐下,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唇边,“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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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昭宁下意识要接过药碗:“臣妾自己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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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萧景珩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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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,顺从地低头喝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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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很苦,苦得她舌尖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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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云琅从边关回来了。”萧景珩突然开口,语气平淡,“此战大捷,朕在想……该赏他些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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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昭宁呼吸一滞,喉间的药汁突然呛住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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