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忘了,又或者说时间早已淡化了这一切,让她释然,但其实并没有。那个孩子就像是一道疤,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,就像我手腕上那道伤疤一样,这辈子都像噩梦如影随形。”
钟霁握着笔的手一抖,紧蹙的眉眼中全是茫然。
他不明白,梁眷提到这个孩子,与陆鹤南突然决定瞒着梁眷进行脱敏治疗这件事之间,有什么必然的联系?
陆鹤南半勾了下唇,唇角的讽意很重。
“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爸爸,我说得冷血一点,一个与她不过数月之缘的孩子,都能让她痛到今天,如果让她下一次经历阴阳两隔的人是我呢?”
“钟霁,你觉得她需要多久才能将这一切抚平?”
最会洞察人心的钟霁回答不了这个问题,也许是一辈子,也许是殉情的刹那。
“可是脱敏治疗也不是十拿九稳的,国外也有不少以自杀告终的失败案例,万一你……”钟霁欲言又止,不忍心说出那最坏的结果。
陆鹤南静了数秒,再开口时语气很平淡,冷漠得仿佛事不关己。
“那就麻烦你们告诉她,我死于先天性心脏病。长命百岁终究只是奢望,人命终究拗不过天意。”
死于心脏病,总比死于自杀要好听一些、要好放下一些、要了无遗憾一些。
他已经耽误了她五年,不能再耽误她一辈子。
说到最后,他轻抚胸口,莫名笑了一下。生平第一次,他由衷地感谢这个自出生起就一直给予他苦痛的心脏,给了他这样一个天衣无缝、粉饰太平的借口。
钟霁握着笔,指尖冰凉,几乎丧失了书写的能力。
他沉默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,提起唇角肌肉努力笑一笑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