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地望向梁眷。
“看到我这么狼狈,出气了没有?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又有些飘,轻到让人捉不住。
他知道梁眷对他有怨念,怪他兜了圈子骗她那么久。
梁眷怔了下后就拼命摇头,努力睁圆自己的眼睛,生怕会有哪滴不听话的泪落下来。
她觉得此刻,陆鹤南并不需要她的眼泪。
陆鹤南笑了笑,有些无奈:“我都这样了,还没出气啊?”
“不是没有出气,是我不觉得你狼狈。”梁眷喘了口气,调整了下情绪,艰难开口。一忍再忍,可一开口,声音还是不争气的发颤。
说完,她生怕陆鹤南不信似的,带着哭腔又重复了一遍:“真的,你一点都不狼狈。”
其实,现在的陆鹤南狼狈至极,无论谁来门边瞧上一眼,都不会相信这个瘫坐在卫生间地上的男人,会是那个清冷矜贵,眼高于顶的陆鹤南。
但此刻,梁眷不愿意承认,甚至是直接无视掉他的狼狈。
她的手腕还被陆鹤南攥在手里,他无意识地用力,其实攥得她有点疼,但她既不想把手抽出来,也不想开口提醒他。
疼痛能让人更清醒,更能记住此刻。
要记住什么?梁眷其实也不知道,就是无端不想忘记。
可能听到的答案有无数种,陆鹤南没想到会听到这种。
“心疼我了?”他低低地笑出声。
梁眷吸了吸鼻子,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,便没好气地怼回去:“我有什么可心疼的。”
安静了几许,陆鹤南垂眼去看,身侧的梁眷静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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