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军营清苦,许多士卒都是单身汉,和同袍在一起出生入死久了,有了感情的事时常发生,但秦夫人万万没想到,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。
虽然这样的事见多了不至于歧视厌恶,但秦夫人总归还是希望秦曜能走上与世俗相同的那条路,离经叛道的人,往往要遭受更多的白眼与指摘。
心里念头烦躁,她实在睡不着,于是披衣起身想去找秦曜聊聊。
秦曜的门窗紧闭,估计是睡熟了,但秦曜隔壁的那一间窗扇大开,冬日的寒风直往里灌,秦夫人皱了皱眉,打算过去关上窗户,被寒风这样吹一夜,怕是要生病的。
她走过去,却发现房间里的人没有睡,而是坐在窗前的小榻上,呆呆地凝望着月亮。
秦夫人并不在军营中,但她总能从家里其他人的口中,听到这位新来的小军师的消息———
说他的妙语连珠,说他的直指要害,说他的日渐消瘦,说他累到一点就炸的脾气......在家里其他人的描述里,这位小军师是活泼的,带着文人的气质与年轻人的朝气,是悬霜军的宝贝,但现在,秦夫人觉得,他像是一捧没有生气的雪。
“明宴。”她在窗边说,“早些休息吧。”
秦夫人看到一双疲倦哀伤的眼睛注视着她,好像一个旅人跋山涉水许久,却始终找不到归途。
但也只有一刹,很快便恢复成温和的,像戴着面具似的笑颜:“多谢伯母关心。”
无形的距离与疏离。
秦夫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忍。
她承认,在知道秦曜喜欢这个人的时候,她是有些提防与排斥的,可现在,她忽然意识到,这个孩子比秦曜大不了多少,但他心里好像有化不开的忧郁与难过,沉沉地坠在眉眼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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